陕西户外穿越乱象调查 遇难触动不了驴友神经

楚天

　　“强驴”之死

　　任何挑战都是有原因的，任何勇敢也都应获得赞许，但个人的勇敢挑战，让诸多救援队员冒险上山搜救，让更多驴友和陌生人关注、牵挂，就是公众大事。有驴友在网上留言说，无论是水平多高的驴友，都不要过于冒险进行户外旅行。否则出了状况，就不是涉及个人的偶发事故。

　　王喜平经常会在夜半忽地惊醒，在黑暗中一把抓起电话，看有没有未接来电；下床检查手机电池是否正常充电。实在憋不住，就会直接打电话询问办公室值班人员：有没有接到驴友的求助报警，各项安保措施是否处于备战状态。

　　每每接到驴友遇险的电话通知，王喜平都会努力稳定自己的不安情绪，面对地图上太白山的崇山峻岭自言自语道：“局长可以不干，事情一件也不敢出。人命关天，摊在谁家，都会受不了！”

　　“胆小局长”眼里的“驴友圣地”

　　王喜平如今集宝鸡市太白县政协副主席、招商局局长、生态休闲产业办公室主任和生态产业管委会主任诸多官衔于一身，但在官场却以“胆小局长”而闻名。不熟悉他的人笑称，那是王做了大半辈子历史老师的文人遗风；了解户外运动在太白山近两年风起云涌的王喜平身边的人，则会解释王的胆小紧张表现，全是接二连三发生的驴友遇险，愣是将王吓出了“后遗症”。位居招商局、生态办一把手的王喜平，心生胆怯事出有因。由于特殊县情，宝鸡市太白县一直未设旅游局这一职能部门。但王喜平其实身兼全县招商、旅游、生态保护职责于一身。在外县同行看来，其角色相互掣肘。然而，令王颇为尴尬的，不仅如此。

　　从太白县城出发，经鳌山穿越太白山的鳌太穿越，全线全年大部分时间被浓雾笼罩，难见群山真面目，而且整个穿越行程常常可让游客经历四季的变化，驴友们对于这块原生态风光的痴迷向往，在穿越中都能全部得到满足。驴友圈公认，要想从一个新驴成为真正的强驴，并在众多驴友当中树立江湖地位，鳌太穿越无疑是含金量很高的“硕士毕业证”。

　　鳌太穿越吸引驴友的魅力所在，还因其在长时间穿越无人区时，无法得到外界补给，同时驴友尚需翻越10多座海拔在3400米以上的高山雪原，这些都给寻找户外运动刺激和挑战的驴友们，带来了无限憧憬。王喜平解释道，鳌太穿越太白线路，更是全国众多驴友心中向往的圣地，强度系数、难度系数、风景系数在国内都是首屈一指。

　　而每次驴友在太白山遇险出事，求救电话都要转接到招商局、生态办一把手的王喜平那里。王苦笑道，太白山最高峰在太白县境内，山顶的求救信号即使在紧挨的眉县，也会飘到太白县境内，砸在自己头上。

　　“强驴”牧野魂断鳌山

　　今年4月22日下午1点多，王喜平和太白县公安局就相继接到求救电话：有驴友在鳌山遇险，请求救援。此前的4月10日，网上贴出了太白县驴友牧野的鳌太穿越召集公告。一周后，来自河南信阳、宝鸡岐山、太白县的4位驴友和2名太白山当地向导和背工，从太白县塘口村沿小道攀至海拔3400多米的鳌山，继而向东沿秦岭主脊向太白山主峰海拔3767米的拔仙台行进。

　　事后得知，网名叫牧野的一行驴友们，在4月20日行至鳌山东部的乔麦梁地段，遭遇暴风雪，山顶气温骤降到零下二十多度。面对不期而至、席卷鳌山的大风和暴雪，无法前行的6人只能就地扎营，静等气候能好转起来。

　　最为不妙的是，体重80公斤身体素质一向很好的牧野，感觉头脑眩晕，意识出现模糊，并开始出现剧烈的咳嗽。第二天，牧野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咳嗽加剧，还新出现了呼吸困难。土生土长在太白县的牧野，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预料到，在自己家门口的太白山上，还会发生足以瞬间毙命的高原反应。

　　六人商议后决定结束穿越，果断选择返回，将第一要务确认为护送牧野尽快下山救治。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4月21日接到求救的太白县户外协会派出6人救援小组，连夜上鳌山，22日上午救援队抵达牧野他们的宿营地药王坪附近。

　　4月23日上午11时，救援二组经过5个小时的急行军，与受困的驴友和救援队会合。大家再次看到牧野时，发现他已经永远停止了呼吸。

　　遇难者触动不了驴友的神经

　　“户外运动的风险是常人无法想象到的。户外救援面临异常环境，往往爱莫能助，唯留遗憾。”太白县生态办副主任高宝宏曾和公安局副局长李锋作为搜救牧野的救援队带队领导，目睹救援牧野的整个过程。高宝宏回忆起牧野的猝然离世仍扼腕叹息。他说一次次搜救的艰难经历，留给他最多的是惧怕和无奈。

　　在救援小组将牧野绑在担架上往山下抬的时候，身边不时有面朝山顶，顶着大风和积雪前行的驴友。他们沿着牧野遇险的足迹逆行而上，坦然的眼神充满渴望，全身毫不畏惧退却之色。这些被称为“强驴”的来自全国各地的登山爱好者，此行的理想就是为了一圆鳌山探险的美梦成真。牧野遇险的噩耗，并没有让这些“强驴”们望而却步。

　　今年大年初四，王喜平带队进行另外一次遇险驴友搜救任务时，发现露宿在太白山的鳌太穿越团队就有15支，每队最少都是15人。王喜平说尽好话劝他们下山，但没有一个团队表示要放弃的。王喜平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太白山的位置画了一个大圈，然后面对记者回忆道：这些驴友均信心百倍地表示“你就不理解我们进山是干啥来了？我们的目标是前方”。

　　“这还是冬天呀，在内行驴友看来，是鳌太穿越的禁忌时段。那么夏天的人数你敢想象！”坐在椅子上的王喜平说到此，向后伸直身子，捏着手机的右手直捶太阳穴位：“无知者无畏呀！想起这些呀，哎呀，我就头大。”

　　驴友悲剧频出

　　来自四面八方的那些成群结队的驴友们，都坚信“往前走，就是幸福。”这让正在全民普及的户外驴友和探险活动，成为难以承受的生命之负。

　　一位参加搜救遇险同行的驴友善意提醒道：对出事驴友的搜救，也教育了我自己。以后肯定不会做一些危险的户外探险，至少不会一个人这样走进危险境地。

　　陕西省登山运动协会有关负责人表示，登山运动固然有助于身体健康，但是必须是科学的、安全的、愉悦的，避免危险是首要之本。

　　一串冰冷的数字留下惨痛教训

　　至今，仍无权威部门对户外运动的事故率给出一个确切数字。但近年来发生在秦岭山脉我省境内的驴友和游客遇险事例，不时会通过媒体报道，冲击我们的眼球。

　　2011年1月29日，29岁的女驴友“踏雪”只身行走鳌山至太白山穿越路线后，再无音讯。当地政府组织的救援小组以及来自西安超过20名专业救援队员，曾在鳌山至太白山一线艰难搜索二十余天。

　　2010年7月23日，辽宁驴友“顺溜”和同伴郝开，进行鳌太穿越时，遭遇强暴雨，迷困太白梁。太白县政府组织救援突击队，使两名驴友成功获救。

　　同年1月3日，西安上百名驴友穿越鳌山，由于登山者体力相差较大，队伍拉的很长，驴友“大杨”不幸失踪，太白县政府及西安驴友组织救援未果。鳌太穿越线路，历来被驴友称为中国顶级超强自虐徒步穿越线路。

　　“十一”黄金周期间，户县王某开车带着读研的女儿和上初中的儿子，来到朱雀森林公园游玩，发生了一双儿女失踪死亡的惨剧。仅去年国庆期间，西安便发生包括王某子女在内的9起游客驴友遇险事故，两人受伤，两人死亡，一人至今下落不明。

　　据有关资料显示，户外事故主要集中在夏季，因为夏季户外活动比较频繁，2010年10月份最高有42起，其次是7月份有27起，8月份有23起。这份报告收集了22个省份的户外事故，其中以北京和陕西为事故高发地区。陕西有40起，遇难人数15人，为全国最多。

　　这个数字是否将一年来我省发生的户外事故全部囊括？资深驴友对此表示质疑。他们解释道，资深驴友之间相互都有“秘密协议”，即一旦某一个人或某个团队遇险，首先自救；确实失败或无能为力时，才会向熟知且信任的同道求救。而对方帮忙成功后，此事就此了结，双方都不能对外界宣扬此事。“无论怎么说，也是伤驴友自尊的不光彩事情，被外界获悉，怎么在这圈子里混。”所以，从公开资料获悉的事故，仅是冰山一角。

　　户外行走感慨：漫山遍野都是人

　　因为秦岭占据得天独厚的地理和区位优势条件，西安驴友的人数一直高居全国首位。西安驴友曾做过粗略统计，本地长年参与户外运动的驴友约50万人，其中跟随户外俱乐部出行的约有10万人，坐环山公交车爬山的驴友最多，占到了30％，约15万人，其余的则是自驾出行及其他形式出行。西安市户外运动协会对去年进入秦岭山脉的游客人数，给出了最少两千万人次的预测。

　　西安市户外运动协会秘书长谢伟感慨：“进山的人太多了，而且越来越多。”作为户外极限运动的爱好者，每次进山，他都会被挺进大山的滚滚人群所雷倒：漫山遍野都是人。上次走过的小路，如今成了大道，而且向四处生出许多新的羊肠小道。在每条大路小道上，谢伟和队员都能发现都市人群激情山水放松身心的身影。有的人竟然西装革履提着密码箱，有年轻女士一身裙装，脚下还是高跟鞋；悬崖边、激流中，无处不在的是忙着拍照的游客。

　　在一次穿越完高山草甸，傍晚返回的途中，谢伟拦住一队提着干粮饮料，背着帐篷的“三口之家”旅游团。他善意提醒道：晚上有雷阵雨，而且你们的简单装备根本无法抵御山顶的严寒。面对谢伟的不断解释，这只队伍仍然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迹象。队伍中的大人提醒自己的孩子道：走！别听他的。胆小鬼。随着队伍中爆发出的嘲笑声。“这场景让我感到可怕，因为相当多的游客和驴友还不懂得害怕，安全防范意识淡漠。”

　　事故频发主因：经验不足 缺乏野外生存能力

　　每到周四，户外俱乐部纷纷把户外活动召集令发帖公布出来。有驴友发帖感慨：原本富有魅力的户外运动，已风光不再：似乎什么人都敢组队进山，随便在网上发个帖就能组织起驴友探险；单位、家属院、有经验的老驴友、甚至QQ群也能随时组织起一次户外活动。

　　据粗略统计，西安户外俱乐部有数百个之多，有注册的简直是凤毛麟角。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户外俱乐部负责人告诉记者，这些黑户俱乐部可能是户外用品经营者，以免费带队出游做幌子，然后迫使会员购买自己的产品。而这些俱乐部在队员安保上，甚至缺乏基本保障。每次户外活动不限定人数，不买保险，网上发个召集帖，带上几个领队，租上几辆车就组队进山了。

　　陕西省山地救援队队长陈铮参与过多次户外搜救活动，每次行动都会让他的心悬起来，他说自己首先要保障自己队员的安全。在这位陕西省体育局登山户外运动专家看来，陕西省山地救援队是公益性的救援组织，救援力量主要来自于省登山队的职业运动员，在安全性、救援经验上有丰富的专业知识。目前的民间户外救援虽然呈异军突起之势，但部分户外救援组织把关不严，队员自身能力不足，参与救援凭借的只是出于好意，“虽然参与山地救援的动机和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自身安全性和保障缺乏，山地救援有着事故再次发生的危险性存在。”“有的驴友根本不考虑自身体力实际。八成事故的发生都是因为死亡、受伤和失踪。”参加过多次户外搜救的公安长安分局滦镇派出所民警杨涛说，出事的大部分是业余户外爱好者。他们都是三三两两坐公交车进山，不考虑路线，光顾低头爬山，常见户外运动事故的原因，都是由于驴友登山经验不足、装备准备不充足、不熟悉登山路线、组织松散导致中途走散、缺乏野外生存和自救经验等多种因素造成。

　　西安市户外运动协会秘书长谢伟提醒热爱户外运动的人们：如果要参与登山探险之类的户外运动，最好找专业人员带领；更重要的是，自身要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生存技能、心理素质及充沛的体力。安全第一，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楚天

　　逼出来的政府公告

　　从今年1月份开始，一份由太白县人民政府发布的公告，被张贴在通往鳌山的各个入口处。公告提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自然保护区条例》、《国内登山管理办法》和相关法律法规规定，为了加强区内生态保护，限制频繁的人为活动对生态环境造成的不利影响，确保户外运动爱好者人身安全，自即日起，禁止所有户外运动爱好者随意组织和发起登山活动。

　　如何能在尊重“驴友”选择权的同时，又能做到让旅途平安快乐？这一美好希望被寄予《驴友风险防范机制》及由官方组建的专业救护队日益强大的力量。

　　警方希望要在搞好进山安全防范知识宣传的同时，培养一支行动更迅速，水平更专业的搜救队伍，已成当务急。

　　政府公告禁止驴友随意登山

　　细心的驴友会发现，从去年1月份开始，一份由太白县人民政府发布的公告，被张贴在通往鳌山的各个入口处。公告提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自然保护区条例》、《国内登山管理办法》和相关法律法规规定，为了加强区内生态保护，限制频繁的人为活动对生态环境造成的不利影响，确保户外运动爱好者人身安全，自即日起，禁止所有户外运动爱好者随意组织和发起登山活动。确需在太白县境内组织开展登山的团队，必须要由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单位组织，并配有具有资质的专业领队和相关装备，提前一周向太白县生态办提出书面申请，经审批备案后方可登山。对违反规定的组织单位或个人，一经发现查实，将按有关规定处罚。对因组织不力，管理不到位而引发重大责任事故的，将依法追究组织单位的相关责任。

　　宝鸡市户外运动协会准备联系陕西、河南、四川等地的一些知名户外协会，召开一个关于鳌太穿越及户外运动安全警示会。在如火如荼的户外运动组织者当中，敲响安全的警钟。

　　“堵住不如有序疏导。”太白县招商局局长王喜平认为，既然挡不住游客驴友鳌太穿越的脚步，不如帮助他们确立安全保障。一个利好消息让王喜平颇为兴奋，就是有关部门倡导发展秦岭山脉的体育经济，旅游和户外运动均在涉及之列。而这两项在太白可谓拳头产品。太白县已经成功举办了“万人畅游青峰峡”、“太白山—鳌山勇士穿越”、“万辆自驾车走进黄柏塬”等活动。为确保活动成功，全县将《安全事故应急预案》做了多次演练。王喜平解释道，希望以此成为健康安全户外运动的样板。

　　打造专业救援队成当务之急

　　2010年5月11日，西安市公安局长安分局王莽派出所接警获悉，西安一驴友张某自5月10日上午从长安区王莽街办小峪河登山后，一直未归。王莽派出所立即组织民警、村民并请求陕西省登山救援队人员参与协助救援。然而半年过去了，张某仍然毫无音信。

　　去年12月21日，警方接到迷路游客的报案，公安长安分局赵新茂副局长亲自带人会同省山地救援队赶往。下午4时30分，救援队队员在一处悬崖下发现了背包和散落的部分尸骨。民警最终确定：死亡人员就是5月11日登山走失的驴友张某，系高空坠落致死，并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最后在省山地救援队队员的帮助下，搜救队才全部安全返回。面对群众的称赞，赵新茂副局长心中却始终留有一丝遗憾：要是我们有更专业的救援手段，要是迷途的游客能及时报警，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听从专业搜救人员指挥，大家互相支援。”每次联合搜救时，赵新茂副局长都会果断地把权力交给专业救援人员。这位多次参与户外搜救的老公安向记者举例道，仅一个滦镇派出所辖区，高峰期每日游客高达10余万人。十年间，派出所经历的搜救不下百余次。

　　救援是公益 费用何来成难题

　　“搜救迷路游客，我们经常要请专业救援队帮忙。”一位在秦岭山脚下做片警的一线民警向记者说道，经常是警方接到游客失踪报警后，马上要和专业搜救队联系，请求支援。因为无论从体力、技术、装备甚至是对路线的熟悉程度，民警相对于专业救援队都是外行。大多数民警没有受过专业的速降训练，下到悬崖下时，身上都是伤痕累累。这位民警苦笑道，派出所甚至连一条专业的绳索，一双专业的步行鞋都配不起，更别说个人护具了。“我们首要考虑的，是如何保证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而不是救助的成本问题。”赵新茂副局长意味深长地表示。据记者了解，搜救一名遇险驴友，出动人员动辄十数人，经济花费少则上千，几十万元的开销也不在话下。往往这些钱都从财政支出，或者由救援队自己分摊。让违规游客为自己的过失买单，一部《驴友风险防范机制》的条例受到了旅游业内外人士的热评。搜救遇险的职责分工被重新审定，该谁负担这笔搜救费用，是否可以对过失驴友进行经济处罚？及搜救的公益性成分被驴友和社会学家点评。

　　挽救遇险驴友的又一良药

　　今年1月15日，西安市户外运动协会发布一号文件——《关于加强西安市户外救援队的管理和安全培训及人员考核的通知》：1月14日经协会会长扩大会议研究决定，依照西安市体育局领导的批示和要求，决定叫停西安市户外救援队的一切户外训练和户外救援活动。西安市体育局将按照国家救援体系的技能标准要求，对理论培训考核合格的队员集中进行实战技能和体能的考核。合格者将吸收为救援队的正式队员，进入政府救援体系。“目前的户外搜救环境不容乐观，好心未必有好报。户外搜救的风险意识和法律意识觉醒，迫使我们痛下决心。”西安市户外运动协会秘书长谢伟表示，西安市户外救援队属西安市户外运动协会的下属单位，此前是为了满足民间搜救需求。但随着国家救援体系的日益完善，队员们的角色愈显尴尬：他们不是110，也不是120、119，只是一群社会热心人士。

　　目前西安市户外运动协会与西安市红十字会联合组建一支专业救援队。还是公益组织，还是服务大众，但名正言顺，特别是接到报警电话，可以在到达现场后迅速开展工作。这在谢伟看来，不但增加了搜救成功率，搜救队员个人安全也随着角色归位，而大大提高。

　　来自民政部消息显示，中华志愿者协会正在筹备建立阶段，此举预示，今后我国志愿者的招募、注册、培训、奖励等都将有望统一管理，志愿者和志愿服务资源也将得到有效配置。谢伟表示，这应该是继加强驴友自律性的《驴友风险防范机制》之后，挽救遇险驴友的又一剂良药吧。

　　此外记者了解到，省登山协会已经着手准备引导规范陕西省的户外运动市场，同时加强对登山爱好者的知识培训工作，力求最大限度提高户外爱好者的自救能力，减少事故的发生。